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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门口,几个男生正孩子般地大声喊着、笑着、抢着与我打招呼
我不得不佩服他们的眼力和热情
隔着厚厚的玻璃窗,穿过放学的人群熙攘,他们竟能看到我,并为能在放学时和老师打声招呼而如此的欢呼雀跃!
我渐渐知道,你将欢喜妆点在世俗间,欢乐时疏离,寂静时浓郁
即使如今我已然有了别处相看的方向,可是,尘心亦是真心,不眠的牵挂夜夜剥离般唤起,你该知道,笔墨书行,亦是我细细妆点着心房,让那里成为你随时可回还的温巢
只是,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来,世人说,若相离,便不要使彼此还念还牵,是以当告别成为一枝枯败的离枝,当过往只能盛入旧色的花瓶中,当怎么擦拭都点不亮那一盏红灯,当怎么描蓦都仿不出一幅田园风光,记忆里再无需比量着哪一季花更艳,又惊羡了几多人
我开始咀嚼这些话,我觉得这里面包含着真理
于是我一边回应着:
化解历史遗留问题,既不能操之过急,导致矛盾激化,也不可能一蹴而就,而必须寻求“最大公约数”
/>东经120度上的秘密时光林文钦夕光照在故乡的大地上,请不要用袖子去擦洗
—题记一对于一个人而言,那些可以回忆的内容,都像藏在米粥写成的纸条里,待用碘酒缓释后,就清晰地呈现出来
好比一些纯真,都藏在少女的情怀中,却不时通过流转的眸光来传递
日历倒翻回二十多年前,这个位于东经120度上的县城缓缓地向我打开了秘密之书
当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城镇时,阳光泻在墨绿的桉叶上,散发出神秘的光亮
对生命的恐惧许是从童年开始的
那时老宅门前一排排的田垅,田垅那边是深深的山,深山的东坡上布满坟冢,坟冢上空时常流星划过,神秘的吓人
祖母说,二叔夭折时就曾见星星殒落
少时的我十分惊惧,怕属于自己的那颗也被大风吹落,因为那时我体弱多病
有一回,我独个到死亡的边缘走了一趟
那夜,星光灿烂,我和伙伴在青石砌成的古井旁玩耍
映在井中的星子粒粒分明,幽泉不知被谁搅了,波光浮动,我不禁俯首井中,迷乱间竟一头栽进,与星共泳了,……半夜祖母带我到古井照影子,嘴中念念有词,大概是招魂吧
后来,常在夏夜听大人们说起七夕鹊桥相会的传说
传说中的流星摄魂,让我对这个名叫松城的小县城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二如今,这座县城里,已无文字记录能够查实二十年前发生的某一事件了
毕竟,在人们的不经意之间,时光和历史在日子的更迭中悄悄流逝了
在印象中,旧时县城中发生的恐怖事件大多发生在初春的夜色里,令人后怕的是一起凶杀案,其中当事人的土著词语着实让我浮想了一番
青年黄某爱上了少女刘某,经多番表白,未得到刘的应允
黄某心生一计,将刘某骗到南郊茶厂的晾晒场,一番利诱:和我同床睡吧,包你不愁吃穿
刘仍是不从
气恼之下,黄某拔出一把刀子将刘给捅了
刘的宁死不屈让我想起了古代烈女的形象,而黄的鲁莽凶残则让我惊恐不已
我想象着少女刘倒在血泊中的样子,眼前晃动着行凶者的狰狞,晃动着他杀人凶器的锋芒,晃动着死者淌血的胸口,冷月从树荫里露出不阴不阳的脸,几只乌鸦叫唳着夹杂着树叶的啪啦声——不得了拉!那时候,我经常经过县城解放大街公安局门口的公告栏,我的视野中掠过了诸如“强奸”、“流氓”、“非法同居”等词语
那是一个个苍白的吐着蛇信子般的舌头,讲述着情节不同,令人惊骇的故事
当我向年长几岁的大哥问及“同居”的含义时,他诡笑着说:“唉,跟你说也不会明白,‘同居’就是男人与女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嘛
”我似懂非懂,在心里纳闷着,字典里咋就不写进这个词呢?三人的记忆在时光之水中越冲越淡,有限的记忆倒值得慢慢反刍
让我饱尝恐惧滋味的事件与酷热有关
某年炎夏的黄昏,我和同学们在县城的后山上目睹了一个吊死者的苍白脸庞
晚上,影剧院上映反谍片《潜影》,我们早早地等在影院门口,想着一旦大门一打开就往里冲
在焦急的等待中,意想不到的怪事发生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在影院五层屋顶上搔首弄姿,发出阵阵怪笑
那女人得意地俯视影院门口仰起的惊讶面孔,突然做出了一个超出人们想象的动作
她从影院顶上纵身一跳,飘起的身体当即被一排高压线拦截
高压电线迸发出的蓝光和撕裂声吓得我们目瞪口呆,仰望的人们在一片惊呼声中四散而去
女人一头栽向地面,体内的骨骼啪啦作响
这个伤势严重的女人随即被送往北街人民医院,一小时后不治而亡
当晚全城停电,《潜影》未能如期上映
四日子叶子般地飘零,仿若一首歌里唱的“往事走不远,时常在眼前”
阳光依旧平静地拂照县城的街道和柳树,县公安局两侧的公告栏则在过往的风中消失了
每次注目这座有着故事的城镇,我的脑海总掠过一些熟悉的事物
它们像我童年时漂浮的时光,显得亲切而陌生
县城里的风云人物黄女人、李大仙、长舌许大妈均已随风而逝,而新一代的面孔正成为县城的主角
有时,我会对着一座老房子凝思:是时光改变了我们,还是我们成就了历史?或许一声叹息,是对过去和未来的最好解释
岁月渐渐老去,当纯真年代变为成熟的黄叶在风中凋落,谁能指着那泛着凉意的树桩告诉我:即使最长久的恐惧,也最终会化为记忆的碎片?当我翻阅关于这座县城的县志,不由对书中的历史产生了悬疑,里面没有细节,没有生动的人物,更缺乏日常生活,充斥的都是空洞的文字和模糊的数字
自古以来就很少有写给平民看的历史,后来者只有从口头传说中了解最初的真实
这好比我的写作,忙活了十年却发现与目标背道而驰
这使我对历史和文字多了一份恐惧
对一座县城,对某些年代的惊恐,像午夜时分爬上床头的一张血肉模糊的鬼脸,在我的原初记忆里漂浮着,荡漾着最初情形的影像
如诗人兰波的描述:门外的铁篱笆发出空洞的声响/我知道那是一只猫在午夜撒欢/它嗅着昨天的气味/定能将旧日的梦境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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