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说到诗歌时,一般也都说是“蓝色诗篇”,有一个诗人说:“一本诗一定要有蔚蓝的颜色/每首诗都是天上的云朵/大地上那些种庄稼的人/偶尔会张望这些零散的诗篇”
有个诗人名叫蓝蓝,然而却没有人名叫绿绿,叫红红的虽然多,但是却不像是诗人的名字
秋天似乎特别光顾庄稼地,我记得那一垄地总是种着玉米和高梁,不知道它属于谁家
那垄地在罗山的山脚下,像一弯月牙一样,他们叫这片地是娘娘眉,说实话,从山顶往下看,它还真的像女性的弯眉
如此女性的名字,真是一种巧合,罗山顶的人家都男丁兴旺,而山脚下却总是女娃子多,因此,下罗家山的村庄的男人们都直不起腰杆,碰到上罗家山的男人,他们都觉得矬了许多,说话也响不起来
那一片地似乎暗示着某种天地玄机,“唯熊唯罴,男子之祥;委蚩委蛇,女子之兆
”一片女性眉毛一样的土地,种出来的植物也就像女性一样柔娜多姿了
玉米是一种很女性化的植物,作为旱地作物,玉米似乎有着天然的优势,两月的旱天不会旱死它们,它们的根很有力地钻进坚硬的砂壤土,长出滋肥的叶子,拔节、抽花、结穗,玉米像怀孕的女人一样,一天天地膨大了,玉米须紫红色的,缨络一般披垂下来
而玉米花则高高地伸向天空,在风中像旗帜一样摇曳
下罗家山的女人们在掰玉米的时候,总是脸露得意之色,刚生完孩子的女人们,嘴巴像个吸尘器,没有东西吃,孩子又拼命地吮奶,一碗饭下去,撒泡尿的功夫就空,肚子里唱空城计的感觉真不好受
山里人命贱,没有功夫坐什么月子,也没啥好东西吃,顶多在床上躺上十来天,吃一筐鸡蛋,喝几瓮子米酒,就算是坐完月子了
山里的娃儿一生下来就是个讨命鬼,一天叼着母亲的奶头不放,还饿得像猴子一样叫唤
没有法子,女人们就得上山撅生玉米吃,上山干活,就把孩子一起背上山,放在地垄里,自己边干活,边撅个玉米,囫囵地啃吃,然后,放下手里的活,撩起衣服,给竹筐里的娃儿喂奶,有时候,自己家的男人在一旁看得眼馋了,就跑过来也抢几口奶吃,女人们像喂孩子一样同时奶着自己的男人和孩子,心里充满了幸福感
山里的女人就是如此,一代一代地奶大了山里的娃娃和男人们
她们的乳房像大山一样坚挺高耸,他们的目光像大地一样宽厚仁慈
晚秋了,我也行走在这落满杏叶的路途上,我简直没辙遏制我对这满地金色杏叶的爱好和吝惜,我没辙也不敢忘怀这十足的来由,客岁这个功夫,我脚下的地盘还不是路途,也没有一律的白果树,更没有金色满地的杏叶,其时我在这边中断,为路途通车劳累着,劳累也罢,我不妨看着这边爆发的变革
其时路基砌好了,载满了一齐的白果树,每天午后,我都到路上走一趟
其时我不被那些白果树招引,我念的都是故土田里收割的大秋,以及另一端的恋人的面貌
一位和缓灵性的密斯,用绵绵情素洗瘦冬衣,眉眼间又萌如茵新绿,新苗初绽,百花竞妍
10、恭祝你福寿与天齐,恭祝你生辰快乐!想要我送你什么礼物吗?还没想好?给你一秒钟思考,时间到
哎,这可不能怪我,别说朋友我没给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