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无法裸奔,越清醒,越理智,越文明,越无法做出裸奔的姿势
那些春夜的忧伤,那些夏夜的迷惑,都逐一的被流年带走,此刻往往会瞭望于秋夜的沧桑中,过程功夫浸礼与打磨的面貌日益羸弱,想去探求少许你曾给我留住的那优美的线索,纵然明理,留住的优美如烽火般,不过短促
有了自大,你就不妨拨开乌云见日出;有了自大,你就不妨敢下海,如鱼得水;有了自大,你就不妨高视阔步迈向本人的羊肠小道;有了自大,你就不妨超群绝伦,只做鸡头不做凤尾
每次见面蜜蜂总那么问,鱼也总这么回答
不过,鱼虽常出来透气,而蜜蜂却只是偶尔路过那里
即便是故意的偶尔或是无心的等待,它们的见面也还得靠机缘与巧合
当我们再次看到河流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的方式来表达内心的感觉
我原本想要做的是呈现,呈现能使所表达的事物显得准确
但是各种繁杂的意象却在我的心中波翻浪涌,我把握不住,控制不住,就像出轨的电流沿着我的神经往四肢百骸迅跑,在我身体的每个部分闪耀着绚丽的火花
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一任它们百家争鸣:岸是静止的水,是某一次浪花飞腾起来时速度很快的凝固,快得岸仍然是浪花栩栩如生的样子,像我们曾看到的某种琥珀;而水则是岸的声音,岸的喘息,岸的七巧玲珑心,岸的冰雪聪明……岸上的绿色太过丰沛充盈,它们总是不断地往河里流,同时淌下的还有山岚雾气花魄木魂,河水才是这样的绿;同时我们有理由相信河床是玉质的,透明的,只有一只透明的玉杯,才能盛装这样的绿汁……芦苇,茅屋,淡蓝的烟,渡船,铁黑的水罐,穿青衣的女子,雪白丰盈的小腿……一路上,我不想约束自己的想象,我的想象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快乐了
我任由它们踢打奔跑,手舞足蹈
想象是需要空间的
什么样的地方空间最大?依我的看法,高原最大,山地次之,平原最小
在灰蒙蒙的天宇下,在各种高大的建筑物之间,视野的局限,想象的翅膀是腾不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