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我领会,当我钻出大地变成一只真实具有党羽的蝉时,只能在阳光下生存短短的数十天
从此,沧州路,也就成了人世间最悲最苦也最漫长的一条路
一条血淋淋的路,一条阴森森的路
路的一头是瞒上欺下阴险无耻的奸臣的脸,另一头,就是水泊梁山猎猎的义旗
春天的玉米地真大,大得我的心都空旷辽远得能容纳下所有村庄的茅屋、山坡
春天的天空还要大,仿佛玉米地种了几百年,种出了几株玉米,最宏伟的杰作却是养出了这么一方青青碧碧、令人望而生畏的天
玉米地和比它更大的天空配在一起,中间竖着一个人
他的影子黑黑的,像一串往天上长往地下扎的省略号
而每一个黑点,都似乎是对村庄、对玉米的叩问
一次次,常常想与你来一场霓裳羽衣的律动,你却如一阵风在晨光的光影里遁化无形
撑一把伞,听着“沙沙”的碎雨声,坐在河埠头品味着雨景是别有一番情趣的
微风拂过,雨开始斜斜地飘,淋湿了黑色的檐瓦,灰色的门楼,褐色的门板,整个古镇被春雨漂洗得生机盎然
古镇女子打着伞从小巷深处款款地走来,一张清秀的脸在伞下闪现又隐逸了
走出来的女子不止一个两个,有婀娜多姿的少女,也有曾经青春的面孔,但她们都具有水乡女子特有的淡雅高洁,好象一朵朵在雨中盛开得淡抹的莲花
我寻找着眉宇间结着淡淡哀愁的丁香一样的姑娘,好像是又好像都不是
不知道她们从哪家庭院走出,又走进了哪座深宅?随着一道木门轻轻一掩,把许多猜测都挡在了门外,留下了许多无边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