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中屯扎着忧伤的刀片
夏天很快就来了
同一个部门做美编的女孩辞了职,跟了一群人去新疆绕了一圈回来,晒得像海盗一样,塞给我一大包葡萄干和乱七八糟花花绿绿的布
我坐在天台秋千上一边发呆吹风一边吃葡萄干,他走过来,站在秋千旁边,问一些言不及义的问题
饭场透着谁跟谁好,饭场透着院子里的见闻,饭场洋溢着殷实庄户的气息
那一年,相机仍然是一个罕见的东西
这种东方情韵,真是爱煞羡煞了海内外游客
尤其是老外,他们不远千里、万里,候鸟般年年来大理,寻找被现代商业文明剥夺的自然、古朴、轻松、静谧、情趣……往日里,为生计奔波而穿的西装革履可以卸去了,买套古井般开满暗花的白族扎染服装一套,穿双解放脚趾头的大凉鞋,旅游包背后一甩,全身心放松地游进民间
累了,渴了,洋人街或随便哪条街一坐,喝杯咖啡、热茶、啤酒,叫盘西式或中式小吃
有些爱极了大理的老外,干脆找当地白族“金花”、“阿鹏”为妻或为夫,苦中有乐、忙里偷闲地开起了夫妻店,享受劳动和创造之美,享受东方湖光山色之美、人情礼仪之美、天伦之乐之美……如此,也不枉活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