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我们喝到大醉
我们高歌于西湖的长堤之上
我们手里拎着酒瓶
我们的头顶是雪白的月光
我猜测,那月光一直没有散去,直到今天,终于照到我的头上
是来接我的,不放心我,对吧,我骄傲地笑着,一种被人牵挂的幸福把我瞬间陶醉了
70年代末的这样一个秋天,不久的一个傍晚,在这个小学里,我被班主任老师三番五次地按在水泥黑板上,反复地撞击,因为倔强和不听话的原因,通常也是拒绝承认没有犯的错误,而遭到毒打,也许我不爱说话,或者是因为我说话总是不合时宜,或者还因为我过去对自己认为的真相的坚持,比如我一直简单地认为: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是就是是,非就是非
比如那天,我们这个以喜欢武力惩罚孩子的老师,让迟到的孩子站到黑板前,然后用他有力一只大手按住每个男孩子的头,撞击黑板
在这天的表演中,这样的时刻,我从外面走进了教室
他发怒地朝我喊道:我在叫所有迟到的人站到这里!你没看见吗?!
累得七死八活之后,我的双脚终于踏上了田头的柏油马路
哦!马路,多么坚实,多么平坦的大马路啊!当时,我孩子般快速脱下了沉重的鞋子,发疯似地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狂奔了几圈,尔后仰面朝天躺在洁净的马路上,尽情渲泄着充盈心中的舒畅与幸福
千古锁梧桐,故旧巧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