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的人命力很顽固,几天不浇水,也不会死掉,而且一年四序都是绿色
我何尝不是常在心里惦记着他们,想着他们
那几年,老公多半的时间不在家,一遇到什么突发的我解决不了的事情,都是请一楼的几户租户的人帮忙
是他们的帮助和关照,我和女儿才得已顺顺当当、平平安安地走过来
那夜我和母亲守到晚上11点钟,母亲说你回去吧,家里没人守家,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但一觉睡醒,鸡叫了,摸摸旁边,母亲却不在,难道母亲还在街上,一想到社会上那么乱,我真担心母亲一个人,匆匆忙忙穿起衣服出去接母亲
远远地朦朦胧胧的看到母亲了,一个人像一只抵不住寒冷的猫蜷缩在路灯暗影里,显然是冷得不行了,我埋怨到:“妈,火都差不多熄了,你咋还守在这,把人家都担心死了
”妈对我说:“咱这第一次卖,好多人都不知道,多守守没关系的,我熬眼都熬惯了
在前来了对小青年,谈恋爱的吧?来吃烧烤,一吃就两个小时,我也只好陪着,我们毕竟才卖起,不能说给人家我要收摊了,人家会嫌咱态度不好的
下回人家或许就不会来了”
望着眼圈黑黑的母亲,我的心一阵抽搐,痛楚就弥漫在心里,我说,那也应该把火发起来,您看天都要亮了,多冷啊!母亲一边往手上哈气,一边却回头告诉我她不冷,她还热呢!黑夜沉沉,浓重的夜气里,母亲从那以后天天都要守到黎明才肯回家
这,也是洞口,说不清的
人类的语言,何尚不是抖动着的洞口?-
铜雀台还是音乐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