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儿到我家满五年的时候得了重病,肚子鼓胀的像头驴
人们说那叫水肿,早年庄稼人就咸菜喝水充饥也得这病
家里开始给它点细食
虎儿很感激,似乎忘记了自己曾是只出色的警犬
从它的泪眼里看得出,它对这个世界很留恋
不久,我因故离家,虎儿摇晃着站起来,试图送我一程,刚出门口,他就趴倒了,费力地朝我呻吟两声,我知道,它在跟我道别
我喜欢自然的生存法则,残酷然而具有完美的合理性
我们人类的行为,倒是对自然最大的破坏
比如我们为了拯救一个物种而以另外一个物种的牺牲为代价
我们的破坏还存在于对自然河流的任意堵截,建设用于水力发电的大坝,人为的改变,使得一些鱼类失去了繁殖的机会,它们沿续亿万年的洄游习惯被迫取消,我们在叹息它们绝灭的同时,我们又在不停地干着蠢事
就因为我们是世界的主宰,我们无所不能,无所不可以做到,我为河流感到悲哀
同窗们,你也要把每一次的平常演练看成高等学校统一招生考试来周旋,如许你的高等学校统一招生考试本领像平常演练那么平静!把句子写领会、维持卷面包车型的士场面,这该当是一个风气
这个风气大概能让你的高等学校统一招生考试分数减少好几个分数段!
俺村的戏火了,三庄五疃的,都请娅带人去演
黄昏时分,十几个人抬箱拿叉,一路上唧唧喳喳,一群喜鹊似地涌往临村
云霞醉红了脸,炊烟袅袅,忽听林里一阵欢叫,一群老小迎迓着跑来,如接远来的亲戚
台子早搭好了,接就着一个高坡,在树上拉上几道麻绳,挂上几条褥单子,只给换戏装的人挡个半身,也算是后台了
娅能演《拾玉镯》,也能演《铡美案》,善扮花旦,青衣也不话下,还能反串《化蝶》里的梁山伯
她一穿上古戏装,宽肩细腰,黛眉杏眼,小碎步一走,婆娑娉婷,别提多好看了
汽灯挂了起来,白光顺着夜色走远了
缠绵的琴声响起来,娅黄鹂般的嗓音如哭如诉,千回百转,声声往人心里钻
年轻的汉子常看得两眼发呆,涎水流到下颌都不知道
娅演便装戏更出彩,《朝阳沟》里的银环被她演活了
她肩挎黄书包,挺着胸脯,踩着锣鼓点,轻盈地跑出台,旋风似地转着身段,然后,一个鹿跳,两条长腿前弓后箭,稳稳站住,昂首亮相
下面的人齐声喊好,巴掌都拍疼了
有的闺女忍不住了,小声跟道:青凌凌的山,绿油油的水……
曲终人散,娅带着戏友,又是唱,又是跳,披星戴月往家返
一个正月,“小戏班”跑遍了全公社,那时演戏不收钱,饭都不吃人家一口
娅说,要是一天不唱两嗓,嘴就痒痒
“戏子”们也跟着嚷,一天不走台步,夜里腿就发木,难以入睡!可不久,马碾听公社书记说,“小戏班”唱的都是坏戏,再说,那柳腔太悲,是旧社会乞丐的叫街曲,这是诉谁苦?娅在屋里闷了两天,烧掉了亲手做的黄袍马褂,凤冠髯口,发誓不再演戏
她比他大一岁,他的家庭条件不好,她总象个姐姐一样照顾和关心他,时不时给他捎去温暖
不知什么时候,他心中写满了对她的爱,但他有些自卑,很多次面对她欲言又止,他只是把爱深藏在心中
她二十岁时,才收他的第一封情书,不知鼓起了他多少的勇气
她打开信,份量很重,她激动不已
三年后,她毅然地嫁给他,结婚那天没有誓言,也没有承诺,他拥着她,她依偎着他,两只手紧紧地相握
仿佛今生彼此不会再松开,幸福就在他们手中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