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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臭未除,噪音又至,宿舍背后不知什么时候就开工了一家钉子厂,把那些废弃的房屋全变成了厂房,接下来就是昼夜不分的生产,举报无效,只好把音乐声开到最大,以求互相消长,但噪音仍然在耳朵里萦绕,我等真的无法一下子就来个乱中求静
忍着!那书也没法再读下去了,于是到院里的一角使九牛二虎之力辟一块菜地,把烦躁的心情埋进土里
每个季节也能收获几包辣椒,数把青菜
苦瓜藤蔓纠结在这个季节里,成了眼中耀眼的绿,生动了整个院落
菜种下了,钉子厂的声音没啦,烦躁的心情渐渐平复了
后来发现这噪音也不是时时有
睡下时心里也倒安然了
“主公
这幅画几乎即是我妹妹时髦的太阳的肖像
”
这《读者》的一篇篇哲理短文再一次吸引了我,让我静心地再一次阅读,再一次思考,才感觉我订阅的《读者》原来只读了一个皮毛,里面很多哲理文章是多么地诱人啊!一篇篇文章如同荒漠之甘霖、冬日之阳光,除夕之美醇
再读了一篇李修文先生的阿哥们是孽障的人把我拉回到了过去的西北黄河边,我好似站在了历史的黄河堤岸,倾听夜晚滚滚黄河咆哮声中夹杂的不屈西北汉子鸣吟的西北花儿阿哥们是孽障的人,这让我也在享受如此盛世春节幸福的日子里想起我的父辈们的艰辛,也让我不得不提笔写一段曾经的记忆
细细地拜读张大春先生的醉里乾坤大,让我在豁然中重新审视这节日之饮酒,体验酒之味、酒之趣、酒之风流,《周礼天宫》的三酒、历史的酒、现代的酒,岁月的酒、青春的酒,这酒里的确多学问,醉里乾坤大
回忆起除夕夜酒醺之后神智舒张,思想驰荡的飘然,静下心来反思这一生能经得起多少一醉的落花?该有多少时光去填满人生的杯子呢?
作为一个男人,我的命运从我的身份被确定的那一刻开始,被彻底改写
尽管性别的确认不是一个男人的全部,我也应该感到幸运,我的母亲也是幸运的
母亲制造了我的性别,注定已经成功了一半
当然,这不是我母亲一个人所能决定的,我的父亲同样也是功不可没
不过,我宁愿相信我的角色是我母亲一个人的杰作
我说过我有恋母情结
七 “那天她叫我老老实实地端着糨糊,跟着她到处刷大字报,刷完一处,我们又到另一处,直到后来把村子里的所有白墙都刷上至少一遍
我知道,那些大字报都是批我父亲的,可我还得跟着她,虽然手脚免不了有些战战兢兢
她好象说过这是对我的考验
我的父亲是地主,我就是地主的孝子贤孙
她的出身好,大哥好象还是个当兵的
她的话对我来说,总是那么的神圣和不可侵犯
她个子矮,刷大字报的时候得站在一根凳子上,还要够着手
我得帮她,一边掌着凳子,一边递过去糨糊
她张贴大字报的时候,衣服总是要撩起来,高高地撩起来,像一面猎猎飞舞的旗帜,而她似乎一点也不曾察觉
她胸前的衣服第一次飞起来的时候,我是怎么也没有料想到的
那一刻,我正全神贯注地昂头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我没有想到她的衣服飘荡起来的时候,一片我从未见过的陌生领地竟然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我的眼前,一览无余
突如起来的视觉冲击,像一场大水一样很快洗刷尽我头脑里的所有念想
我没想到她的胸前有那么的美丽
可以说,我从来没有看见过有如此美丽的所在
我真的惊讶无比,我不知道我的脸是不是有些绯红了
我在学校的男厕所里偷听背面传来的神秘声响时,我也感到很可耻,但却从未有过如此的脸红
呼吸明显地加快,一种从未有过的窒息感让我气喘不止,我甚至隐隐约约地触摸到一个野兽一样的东西,在身体的某处蠢蠢欲动!所以,当她转过头来蘸糨糊的时候,丝毫也没有察觉
我所有的注意力以及全部的想象力,都还沉浸在那片飘荡起来的空白里
直到她怒不可遏地呵斥我,直到一记耳光朝我的脸上重重地拍打过来……那处美丽的风景,很快消失在我的想象里,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糨糊洒了一地
我发现自己早已大汗淋漓,刚才还是隐隐约约的奇妙感觉,还没有等到释放,就已彻底地瘫倒如泥烟消云散了!从次后,我见着女人总是把头埋得很低,我不敢正视她们的眼光,我觉得她们的眼光是有毒的,我怕她们含毒的眼光刺穿我的内心
我知道我的内心从女娃的衣服飘荡起来的那一刻起,自此再也不曾光彩
” 讲这话的那男人,名字很拗口,我依稀记得他的名字里带有一个“根”字,很刺眼的一个名字
他是家族的一个晚辈,我家是幺房,他家是长房,按辈分他应该叫我高祖父,因为不大好称呼,就叫老辈子了
只是他从来没有这样叫过我,倒是我还胡乱跟着母亲唤他的母亲是“他幺嫂”的
他的成分现在看来是家族里最值得炫耀的——地主
他身上也有很多蛮肉的,也上过初中,讲的那个故事就是上初中的事情
年过半百了还没有讨上女人
似乎有过一个外村女人到他家睡过一夜,天还没明,女人就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直到现在也没能娶上女人
村庄里的人都说他得了一种不治之症
因为那病,他被村庄的女人彻底忽视了
这话听起来叫人毛骨悚然
一个男人,身强力壮的,怎么可能得啥病哩?能叫人相信的是,后来他好象真是疯了
他疯的时候就讲那个衣服飘起来的故事,缝男人讲,逢女人也讲
他发疯病的时候,眼里的男人女人都一个样儿
我想他讲这个故事的时候,也是早已忘却了自己的性别了
他没疯的时候常常一个人喝酒,喝那种几毛钱一盅的玉米酒,喝得人事不醒
我每次回村庄的时候,都要给他带一瓶玉米酒的
我宁愿看着他醉酒后死人一样睡去,也不愿意看着他疯了的时候,被那个故事纠缠折磨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未完待续)(作者:沈荣均地址:洪雅县教育科技局邮编:620360电话:0833-73062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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