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多么亲切的称谓!这里的所有过往都是铭记在心的回忆,无论什么时候想起皆是一样的眷恋
白天撩起黑夜的一角,车“攸地”驶入隧道
黑暗中我闭上双眼,晨光中的一条路伸展向远方,我却仿佛在时光隧道中向后退却,接续一段遥远时空
玉树临风的大鸟
不是喜鹊,喜鹊都匆匆奔鹊桥而去了
鹊桥也是桥,是许多版本的某种可能
鹊桥上演的爱情,声名鹊起,而非声名扫地
也不是乌鸦,还没等到日落,乌鸦已安静地等待在黄昏
天街夜色凉如水
初夏的南国,看上去很美,夕照更接近于夕照
一只鸟,不,也许是一群
一群鸟,收敛了翅膀,脸颊绯红,像一位酒醉的女子,被幸福窒息,以燃烧的名义
有时候,鸟或者树,比女子更容易沉醉
夏日的傍晚,海风把幸福传诵到白昼不能目及的每一处细节
枝桠满树,落红匝地
传说中的大鸟
紫气从东边莅临
千篇一律的盛装,焕发中国的喜色
秋天就要到了,秋天过后是冬天,树叶终将离去
在后来的漫长的岁月里,我离那个村庄越来越远,但是,外婆蒸出来的浓香四溢的沙枣馒头,依然在我必经的路上芬芳着
那条真正的路,也有了正式的身份
只是,并没有像名字那样环绕楼房次第树立的城市,而是像一条冻僵了蛇,横陈在城市的中央
村庄叫化子一样,被傲慢的城市排挤到了北面的北面
那条臭水沟消失在水泥路面下,麦场变成了一家工厂的厂房,草滩上没有了牛羊,整日有高高矮矮的学生放逐着足球
那么,生长着麦子的田地呢?一再北移的外婆的院子门口,舅舅搓着手里的玉米棒子,把弯曲的手指伸向了更远的北面
我看见,一块幽幽的绿色,像一段天真的岁月,正隐没在建筑工地飞扬的尘土里
《声声断断》,多好的一个词组啊!它们令我猝不及防地想起许多事,一时间,“像草木一样没有思想”,忽然想抓住什么,却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