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参加工作回家的次数少了,后来那次回来,却没有见到腊月
家里人告诉我,腊月死了
问怎么死的
说是生病死的
家人说,那个夏天雨水太多,养老院的墙头被水泡倒了,腊月别看看不见什么,但手巧的很,人人都说他心里有一双什么都看得见的眼睛
那天腊月自己和泥,自己垒墙
垒好后,可能是晾了汗,或者太劳累,晚上就发了高烧,给药吃了也不见好,到了第二天,也没人送他去医院,因为养老院没有看病的钱,第三天夜里,腊月就死了
出啥事了?叮叮当当
铁匠铺里依然忙碌
半年多过去了,与云几乎没了联系
偶尔她会给我发条信息,我却总是淡淡的回应
也许,她已经走出了一种季节
半年里,我在不经意间接受了另外一个女孩
直到现在,我都无法为这个不经意找到合适的理由,我是在一种失落中开始这份我现今已经无法逃避的感情的
也许,我已经走进另一种季节
我去冯宅看民居,不料看到了这座城市饮食生活的细节,这无疑是意外收获
当年周作人抱怨“住在古老的京城里吃不到包含历史的精炼的或颓废的点心是一个很大的缺陷”,而天水的这个书香门第,在那些写满书法的隔扇门心板后面,韭菜面点的香味扑鼻而来,延袭着一股经世流传的生活芬芳
里爿山湖的水,澄清得不妨模糊看到水底的石块,但是却又看得不那么辉煌,听任小鱼小虾消逝在碧水深处
澄清中带着深刻,深刻中表露澄清,这宛然即是一幅出自名家的山川画!这幅画啊,招引云中的白鹭扑着党羽,在湖水上方不停地徜徉,不知是为了看清海面的本影,仍旧想看破水里的幻景,它们时而飞入远处层层的山峦,时而又飞临这方海面
而白鹭尽情的狡猾,又惹得不遥远的鱼儿躁动不已
它们常常蹦出海面,转瞬又藏猫儿似的刹时扭身归来水底,留住了脆脆的拍水声;遽然又从另一方水域遽然跃出,留住一声更深、更响的鱼水融合声,产生不中断的鱼水协奏曲
腾跃的鱼儿,像偌大的雨脚,一滴、两滴、三滴地先后落在海面上,连成一条调皮的曲线,跟着峡谷口吹来的微和风儿,渐渐化在了流向大山深处荡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