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其实这种感触是轮不到我这种九流写手写的,在我旁边的川就是一个名符其实的诗人,我们是初高中的同班同学,同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一个多愁善感文风清灵犀利做了诗人,一个无所事事爱放狗屁写写日记,叙叙生活成了“伪文人”
对于这些美,川无疑抵达了许多超越花花草草的感触,我在这里不厌其烦的说,只是想证明一下西师给予人视觉及心灵上的冲击可见一斑,它令我这个不懂词汇的人都有一种写诗歌颂的冲动
川拍拍我的肩,说我们不谈文字,谈生活
我似懂非懂,迷惑的点点头,他看朗声一笑,激起许多出来啄食的麻雀
开校那天我看到他了,他依然那么令我怦然心动,我看了一眼,匆匆移开我的视线,那张容颜是我一辈子忘不掉的脸,我的心便潮湿的一塌糊涂了
不久高三的第一次诊断考试结束,那时他的成绩由班上的第一名已滑到十名左右,本来就成绩平平的静就越发靠后了,我的成绩不像我的脸那么难看,静也有些莫名的伤感,生活似乎沉默了许多
不久,我收到了生命中第一封情书,他是理科班的一个男生,成绩很好,我握着那封信,心中的感觉我说不出来,我只是流泪,那封信与爱情无关,但那场泪水却点燃了我的自信,想不到我那样的丑小鸭居然有人喜欢
那个春天小城的风很多,那一天走在风中,手里握着那份信,我有一种飘飞的感觉
他在信中说,我像一株含羞草,那么清高,那么独特,那时第一次知道,世上有一种草叫含羞草,我一路上都在想的不是如何回答那个男生,而是如何让他知道,让他也像那位男生能跳过我平常的外貌看到我的不平常,能透过那脸上的青春痘读到我苦涩的青春,那天晚上,我一夜转辗反侧,到了早晨,我想好了,我要把那封信交给他,做出这个决定时我没想过那个男生的感受
第二节课下了是课间操,教室里很糟杂,同学们肆无忌惮宣泄着高三生活的那分特殊感觉,我径直走到他身边,那一刻,我有一种很悲壮,甚至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那分决绝,当时他正在写东西,很投入,也许是给静写信吧!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清晨的阳光铺在他的脸上,那蓬蓬勃勃的一头黑发怒放着青春的光芒,那张明净的脸,那双唯独没有我的眼睛,那一刻,我的心开始狂跳,我分明听到我血管里的血液狂奔的声音,我青春的细胞爆破的声音,我紧张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放下那封信就走了
接下来的时光不知道是怎么过的,头脑里填的满满的一片空白,一直到了下晚自习,他走过来很自然递给我一个字条,并且给了我一个灿烂的微笑,那一刻我的心中注满了阳光,他写道: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你不用管了,这件我替你摆平,你以后做我的小妹吧
我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哀,他根本就没领会我的意图,我不是摆不平,我只是想让他明白我的迷惘的心情,我只是想让他注意我
后来,听说他把那位同学叫出来以我的兄长的名义教训了一顿,让他从此后不可骚扰我
果然,以后碰到那位男生,他只是匆匆看我一眼,那眼神几乎是看白痴的眼神,我知道我的做法深深地伤害了他,也许是他的初次悄悄的心动就这样被年少轻狂的我肆无忌惮晒凉在阳光下,我才意识到自己犯了那么单纯而又愚蠢的错误
好在从此后,他对我友好多了,给了我除了爱情之外的其他关怀,何况那时,我的学习成绩也高高在上
高三时光就那样匆匆忙忙走了,我也慢慢变得好看起来,那封信成了我生命里的一种转折点,也成了我和他情感上的一个立程碑
那以后阳光也走进了我们的生活,班上除了静,虹和我们来往也渐渐多了,我们几个女孩都写满了青春的迷茫,学习上的困惑
有时下了晚自习,我们几个坐在操场上,看着天上的星星,说着一些漫无边际的话题,后来从静那儿才知道,虹深深地喜欢着他,并且痛苦得无力自拨
那一刻,我的心中说不出的痛,他为什么那么吸引女生,我以为就我一个人享受那分痛苦就够了
虹是我们班的才女,文笔特别好,她也很勇敢很浪漫地表达着他的情感,一片树叶她会写一首小诗,夹在他的书里,一双亲手织的手套传递着给他的温暖,我的那分感情在他们的浪漫的表达方式下,更是灰头土脸,尽管学习忙,学习累,我依旧每夜枕着他的微笑入睡,踏着他的思恋
赛龙船惟有在南边兴盛,朔方没有
这种保守的竞赛,该当传承下来
激动士气,也能让人看到蓄意
孙杰告诉我,甲拉村以前没有学校,孩子们想上学就得步行一个多小时到尔其乡中心校去,然而山路险峻,雨季时更是泥泞非常,连马、羊等家畜都偶有跌落山崖摔死的情况发生,家长们便不愿让孩子冒险上学,“现在虽然有学校了,但是教室太小,村里还有一半的孩子仍然处于失学状态
”
我家离学校很远,借读,住校,她家就在镇上
晚饭后我故意去学校后面的小路上拿本书等她,她也会尽可能早的出来上晚自习,就着样制造着相互心照不宣的偶遇
在一起了,东拉西扯尽说的是一些无关要紧的主题,两个人都心不在焉
我经常拿的是宋词三百首,有时候四顾无人我们就挤到一起看,闻着她的味道,偶尔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我慌乱得几乎不认识字
很佩服她的定力,后来才知道她和我一样,唯一的区别是她却恨我没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举动
时间久了,我们就试探着商量互相叫名字很麻烦,不如换个方式
我建议她叫我哥哥,她不干,说虽然只比我大四个月但个子也比我大,不能叫
于是我又建议,她叫我弟弟也行,她还是不叫,也不反对
我威胁她,要不赶快叫,我就叫妹妹了,一旦叫了,就不许改变的
其实当时我也是叫不出口的,她似乎也不怕叫她妹妹,说:那你叫嘛
突然都很难堪,于是就回教室,一路无话
进校门还得分开一段距离给别人看清白似的,其实那时候幼稚得还不会破坏一份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