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收到远方朋友的来信,他说这个冬天要来哈尔滨,因为他的弟弟在这里开了一家咖啡店
没有多少天,郭齐鸣回来了,头上的纱布还没有拆掉
路过他家,总是看到他在院子里的椿树下面坐着,抽烟,看马路上的行人
有人跟他说话,他也爱理不理;不一会儿,就吐出一串烟圈
我们这些上学的孩子看到,谁也不敢说话,偷着看他一眼,快步走开
又一年的冬天,李岩村一连生了五个女儿的朱桂花终于生下一个儿子
村人说,朱桂花和男人去医院检查,说男方有问题,生不了男孩
没过多少天,郭齐鸣回山西和家人团聚了
走了很多天后,村里又传出话说:朱桂花的那个儿子是和郭齐鸣生的
说淡话的人言辞凿凿,一再申明:这话不是他说的,是郭齐鸣亲口讲的
泥水淙淙地往下流着,滴滴都是荒山泪
可悲的是,我不再是我,而您不再是您
我们永远无法回到过去
我们过去只是被我们所遗忘
过去,时间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没有人能使一切恢复原状
路边的云南松看上去小小巧巧的,仿佛天然盆景树
我促狭地想,跟导游长得差不多
只听见导游自嘲地解释,这里的土质长不高,女孩子长不胖可能也与此有关,所以纳西族人以胖为美
此话一出,一女同伴马上积极表态要移居于此
在嘻笑中,我们很快就到了玉龙雪山的索道售票处